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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集:良城警方倾尽全力
秦川坦诚地分享了清江爆炸案中走过的弯路,鼓励陶维志不要气馁,建议他改变思路并确保工作到位。陶维志反思了过去六年查案屡次失败的原因后,终于理解了秦川的良苦用心,并承诺将全力以赴继续查案。
秦川从警已三十年,经历过无数恶性案件,勘查过无数杀人现场,其中东林杀人案尤为令人震惊。他带领雷修平、江山、苏畅、曹阳和刘林前往良城,调查一起发生在二十八年前的连环杀人案。这起案件涉及十一名被害者,年龄从八岁到二十九岁不等,犯罪嫌疑人手段极其残忍,不仅强奸杀人,还毁尸灭迹。自那日起,这座重工业城市良城便失去了往日的宁静。秦川难以想象,究竟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会犯下如此惨绝人寰的罪行。
秦川一行六人抵达良城公安局时,省厅刑侦总队三处副处长梁帆已等候多时。秦川随即召开案情分析会,然而良城的办案人员却沉默不语。秦川点名让良城市公安局副局长海庆义发言,海庆义向秦川倾诉了多年来的无奈与苦楚。二十八年来,良城警方倾尽全力,却始终未能找到犯罪嫌疑人。这起案件如同一座大山,压在每一位干警的心头。尽管专家一批接一批地前来,但每次都无功而返。加之当年案发现场的房屋已不复存在,搜集的检材也已用尽,干警们几乎陷入了绝望。
良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队长宋绪质疑省厅为何重新调查此案,认为这无异于揭开干警们心中的伤疤。一些干警因查案而牺牲,一些干警因病得不到及时治疗而瘫痪,还有些干警被逼至精神崩溃。宋绪宁愿相信犯罪嫌疑人已经死亡。
秦川拿出了武英德整理的良城莲花杀人案笔记,雷修平一眼认出了照片中的老干警范守良。范守良现已退休,居住在养老院。他虽患有阿尔茨海默症,时而清醒时而糊涂,但心中念念不忘的仍是那起连环杀人案。他在地上画出当年的案发现场草图。
宋绪带着秦川等人来到养老院探望范守良。范守良看到宋绪后大哭不止,宋绪像哄孩子一样安抚他,并向秦川等人讲述了当年的案件经过。1988年5月26日,范守良接到报警赶到现场,发现死者是一名二十三岁的女性,身中六刀,颈部被切开。死者的弟弟无法接受姐姐惨死的现实而自杀,其母亲也已于两年前去世。哥哥将妹妹、弟弟和母亲葬在了一起。
当时良城公安局警力不足两百人,案发地派出所民警更是匮乏。范守良和干警们骑自行车四处排查,却一无所获。六年后的1994年,又发生了一起作案手法相同的杀人案。范守良带着宋绪在供电局住下,但仍未取得进展,群众们对他们心生怨气。
1997年,原山再次发生类似杀人案,法医采集到了犯罪嫌疑人的DNA。但由于当时条件有限,原山警方排查了两百多名良城人后,仍一无所获。1998年,犯罪嫌疑人又返回良城作案,三天内连续犯下两起案件,整个良城人心惶惶。干警们每天忙得焦头烂额,却找不到任何线索。范守良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贴满大街小巷,征集线索。
同年,良城供电局又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杀人案,被害者年仅八岁。民警从水杯上提取了指纹,但案件仍无进展。良城百姓人人自危,亲自接送女儿上下学,并加固门窗。良城干警们三班倒地在街上巡逻,还发动社区大妈们站岗放哨。
一次,范守良下班回家时,听到女儿剪掉自己孩子的辫子,他只能默默离开。不久后,西山发生的杀人案让范守良彻底崩溃。一个姑娘捡到宋绪掉在地上的钢笔后急忙送来,范守良还给姑娘一个皮筋让她把长发绑起来,以免被犯罪嫌疑人盯上。然而,那个姑娘却惨遭杀害。范守良悲愤交加,发誓要将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。
2000年,犯罪嫌疑人再次作案,当着女儿的面杀死了孩子的母亲。2001年,范守良接到报警后和宋绪立刻赶到现场,但犯罪嫌疑人已逃之夭夭。被害者是一名护士,她拼尽最后一口气说出凶手是长头发且是本地人。
良城公安干警全部出动,采集了所有适龄男性的指纹,但结果均不匹配。范守良不甘心,带着宋绪继续走访调查。然而,宋绪无法忍受这种压力,决定辞职离开,并劝范守良退休。范守良却表示要先破了案子再说。宋绪劝不动他,只能陪他喝闷酒。
宋绪喝醉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,而范守良则继续整理线索。由于压力过大,他突然发疯,不顾一切地冲到街上大喊他找到了凶手。宋绪急忙跟出去,却发现范守良已经不认识他了。宋绪知道他疯了,于是向组织上如实汇报了此事。上级批准范守良退休。
然而,范守良办完退休手续后仍坚持每天去上班,誓要找到杀人凶手。妻子苦苦规劝也无济于事,最终一气之下将他整理的资料撕得粉碎并离家出走。范守良追出去时妻子已经走远,宋绪只好将他送到养老院。
尽管宋绪已经转行,但他每次来看范守良时都会穿上警服,否则范守良根本不认识他。秦川、苏畅和曹阳等人听完宋绪的叙述后,看到范守良因查案而变得神志不清,心中都充满了同情与敬意。秦川承诺会不惜一切代价调查此案,而宋绪也发誓将全力以赴配合他们的工作。范守良拿出一个沉甸甸的档案袋交给秦川,里面是他几十年来搜集的证据和资料,拜托他一定要查出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