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集:洪竹则好言相劝
李承泽与谢必安离开捡蔬司后,两人步行返回宫中。为确保李承泽的安全,沿途街道被清空,百姓和商贩因匆忙撤离,果蔬散落一地。李承泽对此深感困惑,不明白范闲为何召他至捡蔬司,并在他面前公然收受戴公公的贿银。谢必安同样对范闲的意图感到费解。尽管李承泽不便直接弹劾范闲,但他又不愿错过此次打压范闲的机会。他们的对话被暗中观察的邓子越听得一清二楚。
次日一早,庆帝便收到了都察院御史们联名弹劾范闲营私舞弊、收受贿赂的奏折。庆帝命侯公公将奏折转交范闲,并提醒范闲需上疏自辩。然而,范闲对此并不以为意,迟迟未有动作,引发了御史们的纷纷议论。为了回应御史们的指责,范闲指派王启年送去一幅字给都察院御史们,上面赫然写着“狺狺狂吠”四个大字,暗讽御史们如同乱叫的狗。此举激怒了御史们,他们群情激愤,集体弹劾范闲和戴公公,甚至怀疑戴公公是范闲的干爹。
戴公公得知此事后,感到十分委屈,向洪竹倾诉自己的苦衷。洪竹则好言相劝,希望他能冷静应对。范闲故意将事情闹大,意在彻底整顿京都的官场风气。他请托言冰云利用四处的影响力调查京外官员的情况,尽管言冰云起初并不愿意掺和此事,但在王启年和高达的软磨硬泡下,最终还是答应了范闲的请求。
柳如玉听闻范闲被御史们弹劾的消息后,为他感到担忧,打算进宫找妹妹宜贵嫔探听口风。然而,范闲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,劝柳如玉不要卷入此事。
另一方面,范思辙正一路北上前往北齐,李承泽派人暗中跟随,企图寻机生擒活捉他。范闲则前往一处视察工作,发现同僚们都在吃肉,而邓子越却独自在库房吃干粮。范闲得知买肉的钱是王启年给邓子越的五十两银子后,对邓子越的清廉和敬业深感敬佩。他了解到邓子越虽然当年也是一个刚直不阿的人,但为官几年后却变得唯唯诺诺,这令范闲感到惋惜。
邓子越出身于定州寒门,年少时便胸怀大志。当年他曾孤身闯入重重包围,将都尉假造账册、骗取官银的罪证送到鉴查院。陈萍萍欣赏他的孤勇和刚直,特批他进入鉴查院。然而,多年的官场生涯让邓子越看透了其中的黑暗与不公,他感到人微言轻,只能暂时收敛锋芒,以求自保。
范闲看到邓子越的现状后,主动提出要成为他的靠山,鼓励他重新挺起腰杆,做回原来的自己。邓子越虽然早已被消磨得毫无斗志,只想独善其身,但在范闲的激励下,他终于被唤醒,发誓要协助范闲改变这个腐败的官场。范闲让他代笔写了自辩书,上面仅写了“奸臣当道,何罪之有”八个大字。
随着弹劾范闲的奏折越来越多,庆帝决定让范闲与御史们当庭对质。言冰云收到四处同僚们搜集的证据后,第一时间交给了陈萍萍。陈萍萍连夜派贴身护卫影子给范闲传话,让他明日安心上殿自辩。
李承乾担心范闲无法应对御史们的攻势,早早地来到大殿外等候他,并对他千叮咛万嘱咐。然而,范闲已经胸有成竹,李承乾这才稍感安心。在前往大殿的途中,范闲发现辛其物故意躲避他,于是他故意大声呼喊辛其物,迫使其与自己打招呼。随后,御史们全体出动,与范闲进行对质,枢密院正使秦业也早早赶到现场,一场激烈的朝堂辩论即将展开。